，不探个一清二楚，灰溜溜回去不像话啊。
正值夏日，阳光灿烂，常在外面走，哪怕躲在树荫下面，也还是有种被炙热光烤到得刺痛感。
两人走了快十分钟，从门口到两步远的花园，再到花园旁边的商场广场，一路走来没看见一个人。
太空了。仿佛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正对着的还不是商场正门，是一扇偌大橱窗，里面展示着一副海滩风景图，上面还有用橡皮泥捏得各种姿态的人们，能从橱画看出布置场景的人当时心情有多好，乐观向上。
可能就是在这橱窗布置好他们就被乔伊斯带人突然入侵，连反手余地都没有就被拿下。
直到今天都没能再回来。
商场里面应该不会有人。
他怀揣着这种想法带和贺准找到商场正门，门没有锁，地面上没有胡乱丢掉的垃圾或者被撞落在地的东西，他回头看眼来时路，地面已经有浅淡的脚印，这里很久没来人，积灰了。
“没人。”他轻声。
这应该是他来到多伦洲后最小声的说话，不知是受环境影响还是感觉不适合。
贺准比他还要谨慎，东看右听，好半晌轻手轻脚往里面走。
楼云忱见状想往相反方向走，商场也挺大，两个人分头搜总比一起走要快。
然而刚走没两步，他就被贺准拉住了。
贺准：“这里不安全，一起走。”
楼云忱想了想，还是跟着一起，脑海中不受控制想起昨晚梦境里的事。那到底是真还是假？高中时候，他和贺准因戈让结实，起初互看不顺眼，后来怎么样，他不得而知。
没能找到戈让，他不确定自己曾经和其关系有多好。
以前记忆里没有戈让这个人，最早听说是权淼按照他的要求调查送回来的资料里面提到。
好头疼啊，他暗想，要是他恢复记忆，很多谜团迎刃而解。
咚。
他失神撞到走在前面却不知何时停下的贺准后背，双手条件反射按在对方肩膀，趴在上面往前看，嘴里呢喃抱怨：“怎么停下来了？”
贺准不仅停下来还往后倒退两步，靠他反应快才没有被踩两脚。
“喂喂喂。”他正经起来乱跳脚，同时也看清前方景象。
一家店的地板到摆放货物的玻璃货架上血迹斑斑，地面干涸的血块已然发黑，可见时间有点久远。
楼云忱蓦然想到曹幼延说的话，乔伊斯不会是在这里杀人立威的吧？
贺准眉头紧皱，肉眼可见心情沉重，这种情况能预想到当时。
“继续往里面走。”
刚才贺准往后退是看见隐蔽角落里面藏着一节腿，看其肤色不会是活人。
战事频发时期，尸体处理不当很容易引起瘟病。过来看个情况，没必要让楼云忱凑近，就为预防。
楼云忱瞥过那片他一眼看见的地方，唇角微翘：“哦，走吧。”
贺准后退一步换到他左手边和他并肩而行，也不说话。
楼云忱有时很容易被他太过温柔的体贴感动到，比如这时候。
“哎贺准，你为什么不让我找到戈让？”
提到个冰封在记忆里的名字让贺准脚步微顿，几秒后恢复如常：“时机不对。”
也就是说戈让确实被他藏起来，有意思，他笑眯眯的，好似没有别的意思：“那什么时候时机对呢？”
“这就看你。”贺准道。
看他？
楼云忱：“还请贺元帅不吝赐教。”
“你先解释解释亘岁的事。”贺准说完这句话又走到前面去了。
楼云忱往旁边一看，走过能看见那间有猫腻店面范围，一旦脱离危险，贺准又回归到漠视不理。
真是可爱。
他被贺准小动作撩得满心欢喜，让解释也心甘情愿。
“事实就是亘岁是我一个身份。大家都是同行，该明白行走在外假身份的重要，我这是图方便。”
“是吗？”贺准轻飘飘地看他一眼。
楼云忱顿时被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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