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画面里面的乔伊斯松垮表情全无，眼神瞪得像汤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更绝得是他坐的椅子凭空多出四只铁把手，将他死死扣在上面，任其怎么挣扎都甩不开。
场外人并不知道身在其中的人看见了什么，单从反映来看，乔伊斯臆想的东西估计不太好看。
“新科技？”贺准靠在楼云忱身边问，他们帝国还没玩过这么狠的东西。
联邦能在他的围剿之下坚持那么久也有缘由，这等别出心裁的装备就赢在起跑线上了。
“是一种致幻药，加上禁锢扶手带来的电击压迫感，很容易让人上头。”楼云忱解释，“原理很简单，奇妙在药理上。闻到这东西后会勾出心底最怕的东西，也就是逼迫人直面心里恐惧。我们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就知道是他最怕的。”
贺准记得这东西很久以前就有，只是后来国家各处提倡以人为本，连俘虏也有权要人权，这方面的事情就少了。
再到后来基本被遗弃使用，因为没人愿意用，这东西也就没有生产得了。
现在的贺准又看见被联邦国会忌惮的那位难搞少将，琢磨不透，实力强悍。
“不用这么看着我，多数时候我很怀旧。”楼云忱笑了笑。
笑容道最后没能留住，因为想起来被他以往的那些过往，这是笑不出来了。
贺准：“我知道。”
是的，他知道，比起他提及这件事就忍不住黯然神伤，贺准心态很平稳。
铁片问题不大，以后总能去掉，去不掉，也有办法让他想起来。
时间长远，贺准也不怕：“无法控制他，就无法得知想知道的事。”
“不要急，往后看。”楼云忱是真不慌，能让乔伊斯沉浸在幻境里面，就已经成功迈出一大步，接下来只要等着乔伊斯自言自语就好。
这么好的东西，就该用在乔伊斯身上，他不能心疼。
很快，贺准听见乔伊斯慌乱的声音。
“不是我、不是我杀你，是七里玄非要你的命，你要算账找他，不要找我。”
“你不要过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没有故意杀你全家，是你当时太过分，逼得我杀人上头！我主子不在意你的生死，我有权决定你的去留，但我真不是想故意杀你。”
“你要找就去找七里玄，他和我主子达成协议，是他要夺走你家的财宝。”
“我说，我主子他在墨伦科，想找就找他，墨伦科最著名的建筑物就是他出资建造的，更多我就不知道。”
“啊啊啊，我不知道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乔伊斯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权淼觉得到此该差不多了，回头请示般看向楼云忱，人到这时候也问不出东西来了，再继续下去，乔伊斯该疯掉，到时候就没价值，也没可挖掘地方。
楼云忱紧皱眉头，视线在屏幕上没挪开，不对劲。
权淼以为他家老大看入迷了，又去看贺准，和他家老大态度如出一辙，也是严肃，没有任何叫停的意思。
难道……
权淼转头看向大屏幕，仔细研究起乔伊斯的表情。
看着看着就看出了问题，虚假、浮夸。
乔伊斯在演。
权淼浑身发寒，都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理智的糊弄别人，乔伊斯这号海盗当真非同凡响，让人生畏。
“给郭振也上点凉菜开开胃，这边先让他演着。”楼云忱吩咐。
权淼点点头，点亮郭振那间房的图标，画风突变，郭振表情哭笑不得，像是在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小品。
楼云忱听了一耳朵嘀嘀咕咕情话，捏捏眉心，这两家伙不好整。
“动了。”贺准轻声。
楼云忱侧眸，刚想说哪里动了，战舰陡然飞起，措不及防下身形一晃就要摔倒。
贺准伸手拉住他：“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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