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水逐渐没过了他的身体，他把半张脸埋在水下，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单词、时态和句子。
“等考完托福再杀他。”陆容复习着今晚的上百个单词、三种时态18种句式，在氤氲的热气中冷冷地想。
并且稍后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哼唧~
方晴回到地下游戏室的时候，跟霁通提了在陆容房间里看到的事：“小风在试图给容容补习英语，但他俩总为这个事打架。”
霁通：“……这是一件很有兄弟爱的事，为什么会演变成暴力行为？”
方晴：“说得好像你没打过老师似的。”
霁通：“我当然没打过老师！”
他想来想去这事儿不行，通知白秘书给陆容找个家庭教师。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但心里却止不住地想：容容的素质简直跟方晴一样差。
“不用那么麻烦。”方晴听他打电话，把微信列表里的“全员恶人”推送给霁通，“这是我朋友，他们就做教育培训。”
她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加上的这个号，也忘记了他究竟是谁，不过加了她的微信就是她的朋友，方晴就是这么一个洒脱的江湖儿女。
“你这个朋友，看起来不太像是好人。”霁通盯着头像白底黑字四个大字说。
“但他们很强。你看这个，这是客户的学习成绩跟踪表，突飞猛进。”方晴调出全员恶人微信朋友圈做的花里胡哨的宣传图。
霁通扶着眼睛仔细一瞧，读出了宣传图上魔性的标语：“皇家至尊vip独享业务……私人建档、重点跟踪，比你班主任更在乎你的学习成绩……看起来不错。”
方晴：“还很便宜，只要5999.”
霁通拿不定主意：“如果我给容容请个那么便宜的家教，会不会显得我像个后爹？”
方晴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不能给他找太贵的，不然他明天转手就把家教给卖了。他不放过任何有溢价的东西，你只能给他找性价比最好的。”
霁通：“……”
方晴：“而且我从来没有给他找过家教。想到请家教补英语这一点，你就已经是个称职的父亲了。”
霁通：“好吧。”
霁通加上了李南边：皇家至尊vip独享业务给我来一份。
李南边请示陆容：“老大，有人上门来，点名想要皇家至尊vip独享业务。”
陆容埋在浴缸里：“不卖。”
李南边：“可是老梁挺想做这一单的。”
陆容：“老梁下个月要去参加全国奥数大赛了。”
李南边放下手机，对一旁的梁闻道摇摇头：“老大不同意，怕影响你学习。”
梁闻道狠狠一敲桌。
李南边：“算了吧，听老大的。”
梁闻道撑着桌面，眼神凝重，几乎用上了哀求的语气：“兄弟，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李南边还从来没见过梁闻道这幅样子：“怎么了？”
梁闻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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