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
他之前刚学抽烟的时候被苏矜撞见了，直接爆骂了他一顿，好几天的数落。
虽然过去五年了，但白祁对她的一言一行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做出了反应。
苏矜无法参透他的内心想法，只是注意力在一旁的麦冬身上，又重复了一遍：“人是我绑的。”
良久，白祁淡淡应了一声“哦”。
哦？
然后呢？
苏矜凝眉，一时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即刻起，她便不是华元的艺人，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白祁不动声色地将背在身后的烟屁股丢到了地上，两手搭着，暗暗摩挲着左手手腕上了的那串佛珠。
这话一出，不仅是苏矜惊了一下，麦冬更是当头一棒，面露慌张，“祁哥……”
她想跟白祁说些什么，但是被张蔓拦下来了。
“你想怎么做，随你。”
白祁说着，手上盘佛珠的动作愈发变得快了起来，“或者需要我帮你处理？”
这一番操作，倒是给苏矜整不会了。
最后，她把麦冬交给了张封，跟了出去。
男人步伐不自觉加快，正要上车，身后突然传来声响。
“白祁！”苏矜叫了一声，站定。
白祁拉车门的动作就这么顿珠，抿了抿唇，这才回头，不过没有说话。
说实话，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与苏矜相处，他现在肮脏不堪，连跟她在同一个空间都觉得羞愧。
张蔓瞥了眼这边的情况，自觉上了车。
白祁缓缓将车门关上，嘴角扯了个弧度，接话：“怎么了？”
对上他略带闪躲的眼神，苏矜沉吟一瞬，最终轻叹了口气：“我们谈谈。”
……
莫约半小时后，两人进了一处咖啡厅，坐在贴着窗户的位置。
白祁时不时抿一口咖啡，垂着眉眼，就是不说话。
苏矜放下手中的杯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变了。”
以前的白祁从不喝咖啡这种东西，身上嚣张拽的跟别人欠他二五八万，哪里会想现在这般安静。
半晌。
“你没变。”白祁抬眼，定定说道。
一样的好看，一样的美好，不像他。
想至此，白祁嘴角又勾了勾，带着些许自嘲。
五年一别，他离开了肃城去了京城，接触了黑拳，一发不可收拾。
刚入这个圈子的时候，白祁经历了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他每天浸泡在女人堆里，酒池肉林，甚至还变成了瘾君子，颓靡不堪。
曾经很多次他都想就这么算了，但是想到苏矜，就这么挺了过来。
他是厌恶不堪的自己，厌恶肮脏的生活，但是相比起来，他更害怕苏矜回来的时候，见不到他的身影。
所以他戒了毒，因为总得留着命，等苏矜回来。
此刻在苏矜面前，白祁突然松懈了下来，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抑郁的气息，又颓又丧。
苏矜抿了抿唇，良久，才继续开口：“对不起。”
她该为当年的不懂事道歉。
之前苏家出事，她下意识地把气撒到了白祁身上，临走前还给了人一巴掌，想想也是有够无语的。
就算没有白祁的出现，也会有别人，周淑容厌恶的是整个苏家，她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
不是白家也会是另外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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