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不是沉潜隐忍、八面玲珑的,他站到处,不是为了忍吞声的。
即便已位极臣,赫舍氏全都俯首帖耳,索额图心却是有一个疙瘩——他没有资格承袭爵位。不论他做得多、权势再盛,他这一支所有的荣耀都将在他这一代终结,而法保的儿子法尔萨却以继续当一等伯,享尽荣华富贵。
他的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平庸蠢笨,终究是他的儿子!他不看到自己死后,儿子们向法尔萨摇尾乞怜,靠着赫舍氏嫡支的施舍过活,这比活剐了他都难受。
索额图只到这一点,心那不甘与怨恨就又冒出来了,法保和心裕犯错,皇上不仅罚这俩草包,罚他,法保和心裕能承袭父兄的爵位,享受着勋贵身份,却完全与他和他的儿子无关!凭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曾几何时,他比对儿子的培养更重视对女儿的培养,他送女儿进宫,重复着赫舍氏“父凭女贵”的荣光,为自己这一支得一个能世袭的爵位,但他最出色、曾被康熙亲口称赞“生而聪慧、至性温纯”的嫡女众圣保却不幸在赫舍皇后病逝不到半年,跟着夭折了。
之后,赫舍氏重新选了女儿进宫,封了僖嫔,他这条路就这么被堵死了。
所以,太子爷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而太子爷一向对他依赖又亲密,从来没有计较过他的出身,比起他正经的外祖父噶布喇,这孩子却意外更亲近他,这是索额图总是布满阴霾的心,几乎是唯一能够破开厚厚云层照耀到他心上的温暖阳光。
索额图记得太子爷头一回到外祖家小住的时候,他一身铁甲从军回来,冷面冷眼,他看着噶布喇抱着三岁的太子爷那张笑得似菊花的脸厌恶不已,上前敷衍马虎行了个礼就走,谁知小太子挣扎着从外祖父的怀抱跳了下来,奇扯住了他的胡子,忽闪着湿漉漉的眼睛问:“你是谁?”
当时,他被逼着续娶了佟佳氏的庶女为妻,与他青梅竹马相依多年原配屈氏却被逼迫“病逝”,只觉得自己的生都被噶布喇这个所谓的兄给毁了,正是暗无天日、无差别痛恨憎恶着所有姓赫舍的之时。
“太子爷,这是你三叔公,索额图。”噶布喇口满是不屑。
他一身生勿进的煞,小太子却张开臂让他抱:“三叔公,我像在宫见过你。”
“哈哈,太子爷真聪慧,他在宫当侍卫呢!”
那屈辱之又细细密密爬上了他的心,索额图攥紧了拳头,却听小太子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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