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出现在他面前,利索地翻身下马,给他打千跪下:“奴才哈日瑙海叩见太子爷。”
胤礽挑剔地垂眸凝望他。
少漠自的风塑练了筋骨,残酷的战火凝聚了魂魄,雪山上的月光洗透皮肉,即便单膝跪地,却仍然像悬崖上的松,越发显得坚韧不拔、风摧不倒。
不哈日瑙海晒得更黑了,黑得像桐油刷得似的,倒衬得他那双眼睛更亮了。
胤礽撇嘴:是人如其名,哼。
青杏给程婉蕴围了严严实实的帐子,她更衣出来就见到太子爷黑着脸没叫人起来,连忙来亲自将哈日瑙海搀起来,替他掸掸衣襟上的尘土,道:“多不见,你都长得这样高了!你瞧,太子爷都不敢认了呢!”
胤礽这才勉勉强强嗯了一声,倒像是从鼻腔里喷出来的一气。
哈日瑙海尊敬中更带着亲切地向程婉蕴行礼:“给程额娘请安,程额娘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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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程额娘……”胤礽在一旁青筋暴起,才说了半句,就收到了阿婉一个警告的眼刀,于是只好愤怒地闭嘴。
他没说错啊!哈日瑙海叫阿婉哪门子的额娘啊!那岂不是要叫他阿玛了?是可恶,这小子脸皮比牦牛皮、比骆驼皮还厚!
“好孩子,你怎么来了?”程婉蕴不理会太子爷变幻莫测的脸色,着寒暄道。
“我的额赫(母亲)得知您怀有身孕,亲手编织了一条羊毛挂毯让我带来京城赠给您,”哈日瑙海让随他而来的蒙古武士双手捧上一个木盒,里头是一条制作得非常精美的麒麟送子图,哈日瑙海将手放在胸前,“愿您平安诞下麒麟儿!”
羊毛挂毯工艺繁复,画好底稿之,要将各色羊毛线一根根穿进白羊毛底色线之中,慢工才能出细活,一拉一缠一剪,往往要几个月才能做完一幅,做起来最伤眼睛,几乎是蒙古部族的国礼,送给程婉蕴是极的礼遇了。
程婉蕴郑重地纳了:“替我好生谢谢阙氏……瞧瞧你这一头汗,还累得你特特赶着送来,这在京里留几天?若没有别的差事,不如跟我们一块儿去庄子上打猎,也教教弘晳弓箭。”
“我没别的差事!谢谢程额娘!”都不等程婉蕴话音落下,哈日瑙海就毫不犹豫一答应。
胤礽:“……”
青杏将挂毯收好,程婉蕴便让弘晳和额林珠都下车来见礼,还在太子爷的眼皮子底下,自然而然地说:“正好哈日瑙海来了,你们俩便陪着哥哥一块儿骑马吧,让额娘歇歇、也松快些!”
额林珠眼睛立刻就亮了,向前了两步,在太子爷如有实质般的眼神下顿住了脚,只好隔着一个弘晳,对哈日瑙海指了指天上的鹰:“哈日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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