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落,台阶上满地残红。
想起那树下埋着一瓮没喝完的老酒,明珠蹲在树下拿木铲半夜把酒起了出来,随即便命亲随备车直奔索额图府上。
他也不知他为何此急切,似乎总有种冥冥之的预感——有么、有么人等不到天明了。
他提起手里那半瓮酒,眼里笑里的怅然映在月色里,像水波一般荡开,“这斗了一辈子嘴皮子、打了一辈子架,却想到十年前的酒没都喝完,心里便不由难过了起来,可惜愚庵他喝不上了……这恐怕也是我最后一回见他了……请……请太子爷容奴才进去送一送索大人。”
胤礽默然半晌,点了点头:“明相请把。”
明珠告了罪,拎着酒迈过槛去见索额图最后一面,胤礽也不由转过头去看,微微摇曳的灯火将明珠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窗纸上,他坐在索额图床边自斟自饮,望着索额图已灰白的脸沉默了许久,似乎才低声絮叨着么。
可惜索额图衰败的生命乎走到了最后,呼吸微弱,也不知能不能听见。
胤礽知道两人是少年时曾在侍卫处一同当差,那会儿他们虽然也吵闹,却不曾闹得这样不可开交,他听皇阿玛提起过,明珠年轻时嘴巴很毒了,索额图每回都吵不过,常常气得拔剑与之决斗,明珠打不过他,但腿脚极为伶俐,见势不妙跑,一边跑一边能拿话气人。
平三藩时,石华善延误军机,永兴失陷,康熙临阵换将,调派去救场的正是明珠和索额图,两人为此一齐上过战场,只是明珠通常在大帐里运筹帷幄,索额图回回都领兵冲杀在前。
“早知日后我俩要相互倾轧一辈子,当年打吴三桂时……我不去战场上把你背回来了,该让你早早死了,省得生出那么多……”明珠对着索额图那张老脸絮絮叨叨,说得话是那样气人,“愚庵,你终究输了,你看你,活得比我短,儿子也养得没我好,皇上居然夸你“谨敏练达”,啧,可真是会给你脸上贴金,你那狗脾气,这辈子和这四个字有何干系。”
索额图饶是意识模糊的将死之人,都他气得手指抖了一下,险些差点活了过来。
明珠笑了,将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最后看了眼这个一辈子的老对手,喃喃道:“我走了,当年咱们一块儿埋的酒……我替你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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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到了天将亮不亮的时候,胤礽合衣睡在索府,突其来的三声云板惊醒了,何保忠腰上已经换上了白色的腰带,跪到他跟前:“太子爷,索相殁了。”
乾清宫里,康熙在宫里也接到了消息,不由长叹了一声,一面依例命人去索额图府上赐祭、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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