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杨艺则是连澡都没洗，倒头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杨艺倒是起了个大早，先是到卫生间里舒服的冲了个澡，洗去一夜的征尘。
又是个精神小伙了！
上班的时候，逮着机会就跟娄晓娥来点小互动，时间倒也是消磨的很快。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下班的时间。
答应棒梗的烤鸭大餐不能食言，回家接上他后，又把杨远从大伯母家带出来，一大两小三个人就往全聚德过去。
点了两只烤鸭，一点蔬菜，再加上两笼荷叶饼，这就差不多够了。
公私合营之后，已经没了先吃饭后付账的规矩了。所以等点单结束后，第一件事就是付钱。
除了钱之外，还要了杨艺两张鸭票和四两粮票。
没错，现在吃烤鸭已经需要专门的鸭票了。
不过还好，现在片鸭子这些基本的服务倒还在，当然要顾客自己洗碗这种奇葩事也要到几年后才会出现。
鸭架子杨艺也没叫去做汤，直接打包等会儿让棒梗带回家。
棒梗从小到大，路边小摊是有去过，可是正儿八经的饭店，这也是他第一次过来。
看着厨师下刀如飞，不到两分钟就把两只鸭子的肉给片完，只剩下骨架的时候，棒梗在座上直接就给鼓起了掌。
“棒梗，你看人家这手艺厉不厉害？”
“厉害，太厉害了！”
“不管是学习也好，学手艺也好，一定要沉下心来，才能取得好成绩。
师傅，能麻烦您告诉一下孩子，您这刀工练了有多久了吗？”
片鸭子师傅一看杨艺是在教小孩学好，也是挺配合的做出了回答。
“孩子，你爸说的对，干啥事都得用心。就我这手艺，都已经练了15年了，我还觉得做得不够好呢。”
杨艺对这位师傅的误会也没有去出口指正，继续着话头，又对棒梗说到：
“棒梗，听见了没？就这一门手艺，师傅他练了15年还觉得没练到家。所以你这次就算是进步到了全班第五，以后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棒梗难得的一脸严肃。
先是对片鸭子师傅给鞠了一躬，接着又对杨艺保证道：“小艺叔，我记住了，以后我还会继续努力的。”
师傅听到棒梗叫叔，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连忙给赔了个不是。得到杨艺表示没关系以后：
“您可真会教孩子，我家那三个可是怎么说他们都不听。
好了，鸭子还得趁热吃，我就不打扰三位进餐了。
伙计，给这桌上三瓶北冰洋，钱从我工资里扣就好。”
这怎么能让人家来付钱，杨艺连忙抢着要把钱给付了。
“这位客人，您也别跟我抢，我刚才听您在那儿教育孩子可是学了一手，回家后也得给我们家那三个依着您的说法给教育一下。
这点就当是我给您的辛苦费了，就别再推了好不好？”
四九城的男人活得就是一个面子，这时候杨艺要是再坚持，那就真的是不给人家面子了。而且就他15年的工龄，估计也不缺这点。
“棒梗，小远，谢谢人家师傅。”
俩小孩立刻又是一个鞠躬，嘴里还连身的谢谢。
“您家家教是这个！”
师傅翘起了大拇指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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