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对自己完全没好处的事儿，怎么可能去做。
“到底是还不是！”
“聂副厂长，我们家以前是向娄家提过亲，我那天见了娄晓娥同志也是发了几句牢骚。不过天地良心，我是真没有写过匿名举报信啊！
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写过，就叫我断子绝孙！”
聂副厂长看到已经把许大茂给吓唬得差不多了，就知道接下来应该可以问到正题了。
“好，我姑且相信不是你写的。那你告诉我，你那天从采购科离开以后，关于娄晓娥同志的事情，还有对谁说起过？”
许大茂这次没有半点迟疑，立刻就回答到：
“有过，当时采购科的一个姓胡的大姐，主动上来问起过我关于娄晓娥同志的往事。”
“再想想，还有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聂副厂长，没有了，除了那个胡大姐，我真的再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过！我发誓……”
“行了行了，咱们工人阶级不兴搞发誓赌咒这一套。你回去再好好回想一下，要是还有什么遗漏的，就马上来告诉我。你先走吧，我们几个还要开会。”
许大茂听见能离开后如逢大赦，一头冷汗的退了出去。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看来是那个姓胡的可能性很大。小杨，你觉得呢？”
“聂副厂长，我也觉得应该就是她了。而且她还有三个孩子，举报信很有可能就是她某一个孩子写的。
当然，我觉得最好还是去问一下她，这个事还有对谁说起过。”
“小杨说的有道理，我们最好还是把事情弄清楚的好。”
“嗯，就算老李你不说，我也会去调查的。”
“有一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要是那个姓胡的坚决不承认信是她写的，我们好像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
难不成叫她去扫厕所嘛，要是她闹起来，我们又没法对外说出处罚她的正当理由，工人们会瞎想八想的。”
杨厂长说完这话后，在场的众人也都陷入了思考。
事情发展到现在，基本上都是按照杨艺的计划在走，至于怎么惩罚那个胡大姐嘛……这个也早就有了腹案。
胡大姐一定会把这个惩罚给牢记一辈子的！而且，这个惩罚能够让厂里还在嚼娄晓娥舌根的那些人，永远都不敢再在背后做小动作。
只是还得装模作样的思考一下，否则就要变成抢答题了。
过了一会儿，杨艺发言了。
“三位领导，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想法……”
“小杨你快说，这儿没有外人。”
杨厂长知道杨艺是个脑子灵活的，完全没有被人抢了风头的这种想法。
“我听说，我们厂去大三线的名额，好像还缺了几个……”
杨厂长先是一愣，今年的名额应该都已经满了啊！然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满了就不可以再加了嘛！跟上面打个招呼，说出调动那个姓胡的理由，没道理不批的。
搞不好，都会想办法让他们一家都去大三线团聚，这样就能给远在香江搞物资的老娄一个交待了吧。
大家也都不是蠢人，李副厂长和聂副厂长这时候也都反应过来了。
写举报信是不能事后追究你，但是正常的工作调动支援大三线建设，那是任谁都挑不出个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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