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邻座的一家三口,想到的也只是装逼两个字。
对,就是装逼,父母装着和睦,孩子装着孝顺,在外如此,回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在他儿时仅剩的模糊记忆中,韩光正鲜少有对母亲和颜悦色的时候,争吵声充斥着他的童年时光,吵的来来回回就那几件事,出轨,晚归或不归,对岳父岳母态度不好,用完就丢之类的。
从他记事起,韩光正就已经不喊母亲的名字了,更不会叫她“夫人”,他叫她什么来着,是了,神经病,当着他的面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抱着他哭,越哭,韩光正骂得越凶,摔东西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还会动手,累了就摔门而去。
母亲很少出门,也不怎么打扮,面容一天天的憔悴,厚重的眼袋泛着压抑的青灰色,隔着老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这是韩尧对照自己的长相得出的结论,而具体是不是真的漂亮,韩尧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两个比眼睛还大的眼袋,死气沉沉。
再后来,母亲死了,跳楼自杀的,本想带着他一起走,但最后一刻还是推开了他,自己跳了下去。
那个时候,韩尧五岁,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从十几楼往下看,只看到满地的血,像一朵盛放的巨型玫瑰花。
再大一点,韩尧尝试着翻家里的相册,却找不出一张照片,他明明记得,母亲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与他拍过一两张合照,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小时候,“妈妈”这两个字在韩光正面前是个禁忌,韩光正不许他提,说漏了嘴就会挨打,当然,除去这个之外,韩光正总体表现得像个合格的父亲,吃穿用度从没少过他的,银行卡里永远有花不完的钱,因为经常不在家,还给他请了保姆,一直照顾他到现在。
四人在沙发上坐下,张妈端来饭后水果,电视里放着军事新闻,父母辈其实最爱看的是谍战片,但祁言回来了,他们猜他比较习惯看这个。
祁母拿来一个小盒子,交给祁言,“言言,这个还给你,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坏没坏。”
祁言看到那个盒子,眼神都亮了起来,他赶紧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皮质项圈,项圈中间挂着一只小铃铛,下面还有一个骨头形状的金色狗牌,刻了“小七”两个字,五金颜色略微有些暗了,链子和锁扣上都有被氧化的痕迹,是韩尧当年在宠物店专门找人做的那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祁言惊讶得声音都变了,这项圈是四年前从韩尧家里被赶出来时,他唯二带走的东西,还有一个就是那张照片。
他们的关系暴露之后,项圈被爸妈搜去了,祁言亲眼看着他们把它扔进了垃圾桶,却没想到……
祁母十分内疚:“当时确实是想扔了的,但那几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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