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都狠狠的波动了一下，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眼眸中的神采却依旧冷定，若是王五用短短几句话，就想要击破高以翔的心防，就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高以翔在方才凌厉的问答之中，也并非一无所获，虽然基本可以确定王五和之前第三监狱的暴动没有任何关系，可在他无比激动的反应中，高以翔还是看出了些许的异常。
他的怒火实在显得有些廉价了。
对于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来说，高以翔绝不相信他连这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高以翔默然了片刻，还是决定将最重磅的炸弹抛了出来。冰冷直视着王五眼眸的目光也带上前所未有的锋锐，在那凌厉的眼神中，王五的气势也被瞬间削弱到了极点。
“关于李大福的事情，我觉得其中存在着什么纰漏，他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
高以翔淡淡说出的话语，内容异常简单而平实，只是在那语气中，却有着一抹不容置喙的坚定。
在高以翔冷漠的逼视下，王五出奇的没有第一时间出言讥讽，反而低眸沉思了片刻，才缓缓抬头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关于李大福，无论是在八年前，还是在如今，连环杀人的证据都是无比确凿，我不明白你口中的纰漏究竟在哪？”
听着王五冷淡的质问，高以翔几乎没有片刻犹疑，冷笑一声，就反问了回去。
“你口中无比确凿的证据难道就是指那些指纹和脚印么？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恰巧在死者遇害之后路过，出于好心和好奇才留下的指纹脚印呢？你脑海有没有分析过‘陷害’这种可能性？”
高以翔一连串激烈的质问，确实让王五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些许，而那也只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而已，在那之后，王五却又突然冷笑出声，缓缓站起身来，平视着眼前的高以翔，口中的笑声越来越大。
眼中的讥诮也越来越深重。
就在高以翔眼中的神采彻底冰冷下来的时候，王五终于收敛了肆意的嘲笑，目光一凝，缓缓开口。
“高以翔啊高以翔，难怪你空有着神探之名，却又能被凶手耍的团团转，世人皆敬你为神，可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一个自大至极，刚愎自用的废物！”
王五毫不留情的喝骂，看着高以翔眼中升腾的怒火，唇边的冷笑蓦然抽动。
“怎么，不服气么？好，那我就告诉你，你究竟错在哪里！”
说着，王五将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冰冷的目光更加接近高以翔。
“我根本不用继续问下去，就能知道你的这些推断，都是建立在你一个人的臆想的基础之上，我根本就不用问你要证据，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有！直觉，或许会准一次两次，但不可能永远精准。心理侧写也必然拥有它的局限，若是天下所有的案子都能通过推理解决，法律又何必坚信证据至上的原则呢！”
“高以翔，如果你无法突破你的执念，你永远都是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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