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用力地问道：“这么说……这些人从一开始就输了？”/p
王朝阳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我只是就现象分析，至于三泉智子真正的打算还不得而知。”/p
赵立川有些沮丧地笑了笑，然后艰难地站起来，还未真正对决就输给对手，这感觉很不爽，但他知道王朝阳的分析是正确的。/p
“那你觉得能给人本造成威胁的有哪些？”临离开时，赵立川突然又问。/p
“那些对人本的方案不屑一顾的人……至少三泉智子会这么想。”/p
“比如？”/p
“比如藤野第三重工，再比如我。”/p
“……朝阳老弟你真幽默。”赵立川笑愕然一笑，然后返回自己的座位。他的步子显得有些沉重，脸色也失去了光彩。/p
刚刚拿下上一个项目的赵立川，这段时间可谓风头正盛，鲜衣怒马锐不可当，仕途上跨出最重要的一步更是令他信心大增，所以在他心中已经把工程设计的项目当成囊中之物。/p
可刚刚王朝阳的一番话，对他打击很重。工程设计的项目，远远达不到“囊中之物”的地步，大局观和临场反应的能力也差得很远，三泉智子小小一个伎俩便令他方寸大乱，如果不是王朝阳帮忙分析，他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形势。/p
如今残酷的形势已经认清，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赵立川或许不够聪明，亦或许不够沉稳，但多年在外独当一面的经历让他养成遇强则强，坚韧不拔的性格。敌人虽然强，他也不会被吓退，即便败，也要战败！/p
慢吞吞回到自己座位之后，赵立川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当一切都想清楚之后，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晴朗起来。/p
“赵副经理，恭喜重拾斗志！”一旁的何宏远突然道。/p
“你……好吧，谢谢！”赵立川愕然，不成想何宏远竟然看穿自己的心里变化。不过很快便了然，这位总部派下派的专家，必然不仅仅是古板的技术学者，能在总部那个大染缸中混得风生水起，想必也是察言观色的高手。/p
以前倒是轻视这位何宏远了，以为总部派来只作为技术支持，看来钱福山有他的深谋远虑嘛！/p
“老何，眼下情况，你觉得该怎么办？”赵立川决定争取对方的意见。/p
“咱们已经落于下风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宏远说的很直白，也有些无奈，转而又道，“我越来越好奇红星厂，那个王朝阳和张苗苗此行的目的当真和咱们一样？”/p
赵立川点头。/p
何宏远朝王朝阳和张苗苗方向看了一眼，缓缓吸入一口气道：“看来有威胁的竞争对手不知人本一个啊！”/p
赵立川再一次骇然，何宏远怎么会如此看中红星厂？/p
会场之内，答疑环节告一段落后，秩序渐渐恢复，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之后，进入下一个环节，所有厂家将自己的方案提交给主办方，由主办方的专家现场评审。当然了，时间这么短，只是初步评审，目的是把一些滥竽充数的厂家从潜力股中剔除，免得白白占用资源。/p
四名穿着利落的年轻办事员，从后排向前排，依次把与会厂家的方案文件收集起来，并做了登记，然后一并呈交给主办方专家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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