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醒来便将属下叫了进来,把这药交到属下的手上,叮嘱送到静熙宫去。”
陆无昭:“……”
他忘了。
没想到尚不清醒的他能顾虑得这般周全。
他死亡凝视着孟五,孟五有些同情地回望着他。
陆无昭受不了这神,他这二十多年来,从未这般想要找个无人之所将自己藏起来过。
陆无昭板着的冰块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孟五继续打击道:“您还说,若是沈姑娘问起来,这药膏为何用过,就说那日太医给她用过了。”
陆无昭:“……”
突然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掉的事。
陆无昭沉声问:“既已去过了静熙宫,为何又将药带了回来?”
孟五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怜悯。
孟五显然没打算放过他,或者说,孟五只是兢兢业业地做着禀告:“属下已经去过静熙宫了,回来见您又睡着了,便没敢打扰。”
陆无昭抬起双手捂住了额头。
他抱着脑袋,怀疑了一会人生。
沈芜的脸就像是风雨前的天气一样,先是没了太阳,而后飘来了几朵乌云,将日光彻底挡住,天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暗,最后刮起了狂风。
她淡淡抬了皮,没伸手,轻瞥了一孟五手中的那个熟的药膏。
显然就是昨夜陆无昭非要扒了她的衣服,给她上药的那个药膏。
他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辰时二刻,他敲开了静熙宫的门,成功见到了沈芜。
沈芜看见他时,原本是很高兴的,孟五不清楚她在偷笑什么,他将自己主子的话原样学了一遍,将那药递了过去。
粗砺的指腹擦过肌肤所带来的颤栗,她到现在都记得!
这个臭男人,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问孟五,陵王可还有别的交代,有无别的话对她说。
沈芜轻轻磨了磨后槽牙,冷笑了声。
怎么,是想让她忘记昨夜的事?
让人把药送来,还撒谎说这不是他的东西,是太医开的药,呵,到底是谁给她用的这东西,她难道不知道吗?
她又问,陵王现在酒醒了吗?
孟五如实说,人醒了,酒醒没醒不清楚。
然后沈芜就没再说什么了。
孟五说没有。
她又问,陵王当真未曾提过旁的事吗?只有这几句话?
孟五依旧说没有,就这几句。
孟五滚之前,又留下了一个接一个惊天大雷。
“对了主子,昨晚您将属下赶出去后,属下忧心您的安危,便一直守在宫外。”
陆无昭:“?”
孟五至今还记得,被好几个小宫女拿着扫帚赶出门时有多狼狈,至今还记得,静熙宫的大门拍在脸上时,鼻子有多疼。
孟五指着自己还在红肿的鼻头,问陆无昭:“主子,能不能算因工而伤?”
陆无昭深吸了口气,“……滚。”
陆无昭:“…………”
孟五看向陆无昭的目光可以说的上是万分怜惜。
“主子,沈姑娘生气可能与您只字不提昨夜的事有关。”
“昨晚亥时,属下看到,沈姑娘偷偷进了您的寝殿。”
陆无昭:“……”
“未到丑时,沈姑娘披着您的外袍,出来了。”
他不想活了。
他想入土,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陵王:(猫猫惊恐.jpg)我没了!我完了!我昨晚做了什么!!她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可云抱头.gif)
“所以昨夜两个时辰,你们都做什么了?”
咚——
陆无昭的后脑勺磕在了背后的床架上。
哎,断片了,又没全断,妹想到吧,有个兢兢业业的孟秘书给您提醒呢,猜猜昨晚发生了什么?
两个时辰啊,你猜都做了啥呀?怎么就穿着你的衣服出来了呢?嗯嗯嗯?慌吗?怕吗?敢问吗?不问心里难受不?还有疾风骤雨的冷战大礼包等着亲亲呢,这边建议亲亲下跪认错。
接下来要想法子哄老婆了,还得想办法问清楚自己都干了什么混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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