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问我能不能把小狗带出去，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宫里太危险，小狗会死，他不想看到小狗死。”
“你说，他心地这么软，怎会做出那样的事呢？”
不过明日就是诗会的日子，他说过会来。
沈芜抬起头，对着月光轻喃：“明日见。”
时过亥时，她并无睡意。
有些想见陆无昭，但……太晚了。
“十一弟，十一弟……救我！救我！”
“十一弟！！”
……
……
“毕竟你害死的人也是皇子啊。”
“不是我，我没推他，不是我，不是我……”
“阿昭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该找个无人的时候将他推下去，你这样，兄长也很难办啊。”
“阿昭，你放心，那日的事知晓内情的人都被兄长解决了，只是父皇那里……”青年叹了声，“还要委屈你一段时日了。”
“……”
“嗯，对，承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一女子的巴掌裹挟着风落下，火辣辣地疼，“早知就不该收养你。”
青年轻笑，“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我们阿昭可是个好孩子，对吗。”
“陆无昭，本宫养你，你是不是该报答？你说话啊！说话啊！你看本宫作甚，你说，想什么呢？！”
与那女人冷漠偏执疯狂的声音不同，青年总是温润地笑着，握着他的手，将他颤抖的身子揽在怀里，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
“阿昭，是你推的吗？”
“……”
“……”
小少年眼前晃过十皇子惊慌失措的脸，还有陆培承那张挥之不去的笑脸，仿佛置身于冰窖一般，通身寒冷。
青年轻声制止，“娘娘，别这样说，我们阿昭可是个诚实的孩子，他知晓该如何做的，您别责怪，他也是不小心的，对吗？”
青年循循善诱：“阿昭，告诉兄长，那日都发生了什么？嗯？别怕，兄长在，兄长护着你。”
青年笑了，“嗯，阿昭乖。”
……
他闭上了眼睛，紧握的拳头颤抖了片刻，终于还是松开了。
“是，是我……是我做的。”
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天边泛了鱼肚白，已是快要日出。
木然地撑着身子坐起，长舒了口气，背脊微弯，全身脱力地靠在床头，手放在胸口，等着那一阵疼痛过去。
……
陆无昭慢慢睁开了眼睛，心口的痉挛从梦中持续到醒来，窒息的感觉经久不散。
陆无昭不懂，为何他所在意的东西总是会离他远去，他永远抓不住想要的。
这难道真的就是宿命吗？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从未从噩梦中脱身，他一直困在过去的那些回忆里。从未抗争成功过，没有一次。
沈芜用过早膳，往将军府的侧门走时，头还有些昏沉。
芍药给沈芜紧了紧斗篷，“天儿冷，姑娘可别把衣裳脱了，会着凉的，您昨夜就有些伤寒。”
……
天光大亮。
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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