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为他斟了一杯酒,笑问:“公子如何称呼?”
这样近,思雨楼这位花魁果真相貌绝美,倒真不负牌之名,美中不足,就是穿不够暴『露』,衣领太高。
云裳见曲长负的眼睛只是盯自己胸前,欲拒还迎嗔了他一眼。
曲长负微哂,这才收回目光,接酒杯在指间轻轻一转,含笑回答:“鄙姓乐,名有瑕。”
“乐有瑕,真是个好名字,与公子品貌相得益彰。”
云裳依偎在曲长负身边坐下,甜腻腻说:“只是乐公子您钟灵毓秀,是否嫌弃妾身粗鄙?不然怎么连妾身斟的酒都不肯喝呢?”
“怪我不肯喝酒嘛……”曲长负暧昧笑了笑,说,“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酒的。”
房中灯影柔和绮丽,落在他鬓间衣上,仿佛流岚天落,不染红尘,纵然云裳生来绝『色』,一直自负容貌,此刻也不觉生出了自惭形秽之感,竟一时未能对答。
片刻之后,才说:“今夜对于公子来说,大概只是一夕风流,但于妾身,意义非比寻常,不如您陪妾身喝个交杯吧。”
“然后……”轻声,“妾身一定任您处置。”
曲长负:“怎样都不恼?”
云裳脸上微微一热:“自然。”
话音一落,曲长负举起酒杯,干脆利落泼了云裳一脸。
他似笑非笑说:“不恼就好,那这杯加了料的酒,我就敬谢不敏了。”
云裳的脸『色』变幻:“你——”
曲长负:“酒中为何下毒?”
云裳僵立片刻之后,忽然果断跪了下来,拽住曲长负的袍摆低声:“求公子救我!”
曲长负失笑:“你求人都是这样求的?好生客气。”
云裳二话不说,砰砰冲他磕了三个,说:“那酒中的『药』物对身体无害,只是会让人身上一时会起些不疼不痒的疹子罢了。是妾身一时昏了,怕公子不肯答应我,才会出此下策想要要挟,现在就给您赔罪。”
曲长负淡淡:“把你的情说来。”
据云裳所说,这家青楼表面上生意兴隆,客如云来,实际最是个藏污纳垢的方,这里的不少女子都是被拐骗而来,如果不从,被百般毒打『逼』迫。
曾经有们的家人试图报官,可惜思雨楼板的背后有不少达官贵人作为靠山,而告官根本无用。
而云裳从小被买到青楼里,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原本没有掺和这些情。只是在数月之前,到楼中一个重病的姑娘无人照料,十分可怜,接来照顾了一阵。
直到那位姑娘去世之前,云裳才知原是一户乡绅家的独女,被拐到这里来的,接客时试图求救被板发现。
板怀疑手中掌握了什么证据,『逼』这位姑娘交出来,才会把打重伤。
现在人虽然死了,但云裳沾手了这件,也被板怀疑上了,每天唯恐自己被害,此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花魁要亲自挑选首位入幕之宾,这个消息放出去,一定会吸引大批来客。你求异宝,又要人打擂台,我想,这是要找个既有财力权势,还武艺高强之人了。若是只为春宵一度,这样的条件十分古怪。”
曲长负听完之后才说:“闲好奇,来,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缘由。你倒是善心。”
云裳低声:“善心不敢说。我救之前只是这姑娘可怜,一时同情,可也没想到会引出这么大的麻烦。所以想求公子救我,为我赎身。我这里有一些积蓄,不会让公子破费的,离之后也不会缠您不放。”
听口音就知,曲长负是京城人士,加上以对方的行动做派,绝对出身不凡。
只要有他出面,做出一副被云裳『迷』住的样子要将带走,板也不好拒绝。
如果他有义感也有能力,愿意出这个把思雨楼给端了,那就更是永绝后患,好不,但这就不敢多想了。
曲长负垂眼瞧了片刻,笑了笑说:“我很想帮你,可惜……”
云裳急忙:“不行吗?”
曲长负叹:“可惜晚啦。”
他话音落下,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云裳面上『色』变。
两人都没动,门被人砰一声推,一名四十岁上下的矮胖男子当门,穿了身酱紫『色』的绸缎衣裳,面相倒是颇为喜庆。
他身后却随数位手持兵器的强壮护卫,足见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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