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要塞，在这种会对它产生压制作用的秘文作用下，它不再有着“不可观测”的强大特性。
具备着特性的谪念无法毁灭。
失去了特性的谪念，不过只是一些污染力强大的污浊罢了。
想明白为什么母星要塞会在恒星面前毁灭，集群意识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释然。
十五万年，十五万年的角逐，终究还是自己差了一筹。
不过，集群意识依旧没有放弃。
“曾经我便与你说过，集群意识体才是最终的进化，人类蛮荒、落后、欲望的过度将他们……”
“挺好的啊。”星云抚剑淡笑。
他的双眸逐渐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千万年的轮回。
“好？你要知道，我们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进入衰亡……”
“一个文明如何发展、一个种族如何繁衍，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无论是走向繁荣还是进入衰败，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也是自然的发展，被封印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始终没有看透这点，很让我失望。”
听到这里，集群意识的眼睛陡然眯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找回的……”
“这很重要吗？”星云的气息愈发的神秘，却又没有丢失原本的淡泊与平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集群意识的视线凝聚在了他身边浮现的那些秘文，“原来你留下那缕神念分身，竟然是在趁我们混乱争执之际获取信息！”
“纠正一下，”星云摇了摇手指，“严格来说，混乱是我引发的，说实话，我还是觉得这种集群意识结构挺没意思的，吵起来都不能动手。还不如我的元婴，至少它们火气上来了还能打个架。”
“……你……”
语塞良久，集群意识长长的叹了口气。
“置换……置换……没想到置换还能这么用……”
“置换的用法多着呢，”星云反手挽了个剑花，“你最大的秘辛依仗已经没了，我们也是时候还这片世界一个平静了。”
再度沉吟，集群意识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它的气质有了近乎质的改变。
那是一种看透一切的空明，是一种突破了自我的体现。
“不愧是和我们想尽办法战斗了十五万年的人，好了，”蓦地，集群意识个体的气势陡然攀升，澎湃的战意顷刻间锁定了星云，“最后一战，扔下那些不属于你的外物，撇掉那些无用的支援。
“你，与我，一对一！
“用最真实的实力……”
轰！
凝结的时空发出了响彻在灵魂当中轰鸣，星球在裂解，离散的能量在翻卷。
整个节点在这一瞬被星云彻底引爆，恐怖的时空涟漪用宇宙法则的力量将集群意识的肉身撕碎到四分五裂！
坍缩的漩涡将周围的一切吞噬，令人畏惧的宇宙将威严在这一刻显现。
集群意识的网络在崩塌，一个个被撕扯成独立个体的神魂在泯灭，恶念在整个宇宙的运转面前渺小羸弱，至此，致力于毁灭文明的存在，最终在这一刻彻底的消亡。
早已通过传送脱离了危险区的星云收回了竖起的中指，天穹星剑沉默了许久，终于在这时向他传音。
“你妈的，老……算了，不过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缺德——决斗的时候上时空炸弹你特么就不亏心的？”
“哎，别乱喊啊，我就是我，跟真仙没有任何的关联。”
“行吧，”星剑绕着星云转了几圈，然后语调古怪的说道，“不过本剑能接受，未必那些小家伙们就能接受你这个说法了。”
说着，它用剑芒指向了深空的一隅。
在那里，一位位熟悉的身影正在向着他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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