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啊。
这时，围着车子的鬼火忽又散开，列成两排，列出一条道来。
一个鬼影从远处飘来。
九黎看得分明，那是一个红衣女鬼，身上穿着是唐代的高胸喜服，肩上披帛随着阴风飘动。
那张鬼脸更有特点，嘴唇点了两点樱桃，面上涂着厚厚的白粉，腮红画着两个夸张的圆点，眉毛是又短又粗的两笔。
俨然一副新娘子的打扮。
“别怕。”
顾长凌感觉到他的心率快了一些，把九黎抱得更紧了一点。
九黎摇了摇头，用气声和他说：“刺，激。”
他哪里是怕啊，是见了鬼，激动的。
顾长凌：“……”
顾长凌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腰，让他老实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心脏病患者？
助理一看这鬼娘子，心道坏了。
凡人志怪小说里，总爱说穿红衣服自杀的女人死后会变成厉鬼。
这不是没有依据的。
在古代，女子通常只会在结婚那天着正红衣裙，迎新婚。
穿红衣而死，说明，她们就死在了成婚那一天。
不管是什么死因，以处子之身死去不说，更是姻缘中断，除非那等未婚夫对之情深意切的幸运儿，是不得入夫家坟冢的，娘家通常也不会收留，草草一个孤坟就葬了。
无人祭拜，享不到后世香火，变成孤魂野鬼，怎能不怨恨？
要还是被人陷害枉死的，不变成厉鬼都难。
而这样的红衣女鬼，因为怨气重，法力通常也比一般厉鬼高。
何况眼前这一只，还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鬼！法力深不可测！
他们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一拼之力。
看清了形式，助理给其他三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保护九黎，要是待会儿动起手来，他挡着，其他人先带九黎走。
三人会意，微微颔首。
见状，助理主动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晚辈万天平，误入此地打扰女君清修，实在罪过。这里给女君赔罪，望您海涵，待离开后，我等一定办足七七四十九日的道场，为女君祈福。”
他恭敬行礼，姿态放得很低。
——这种时候敢嚣张，女鬼一定会教你死字是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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