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快了。
但是杀人只用几秒就够了，不是吗？
祁晟然听见顾意意的话，慢慢的回过神来，深邃的眼睛迎上她的瞳孔，里面满是复杂和迷茫。
祁晟然对她点点头，慢慢的站起身来，转过身不去看她，语气轻的像是可以融化在灯光里一样，“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顾意意不知道这件事情对祁晟然有多大的伤害，只是隐约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失落。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很快退出了房间。
这只是一个客房，但是书桌上同样放着一个银色的笔记本。
祁晟然走上前打开电脑，熟练地登录一个账号，他的视线落在屏幕上，沉默了很久，祁晟然才身子微微向前倾，调出一个对话框，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熟练地敲打着几下。看着屏幕的眸子格外黯淡。
原来顾意意但他没有注意的地方，说了这么多的伤害。
不只是祁梓望，还有更多。
半年前就应该做的决断，到现在还纠缠不清。祁晟然甚至怀疑自己对顾意意的感情了，如果那个时候他放手了，顾意意是不是就会安全很多。
顾意意对他更多的是敌意，并没有放不下。
果然他松手，那么两个人可能真的一辈子就没关系了。
祁晟然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祁梓望，绑架，贩毒，祁玉山……每想到一件事情，他的眼神就黯淡一分。
当初自己明明说不会伤害她，却还是害她落入如此境地。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拨这个电话，接通了以后立刻开口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张知已经不眠不休地盯着祁玉山超过三十六个时了。虽然这对雇佣兵出身的他不会造成太大的疲劳感，但是因为涉及郎翰墨，就格外感觉心累。
那个三十六时中，郎易珩曾经穿着恤，戴着棒球帽出过一次门，去超市买了一瓶酸奶，一盒烟。
白净的脸庞，消瘦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和一般的大学生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眼神格外的深沉，显示出此人的心思沉重。
为了这个人，郎翰墨背弃了和祁晟然十几年的兄弟情，落得现在的下场。
而郎易珩知道郎翰墨入狱的消息后，没有任何动作。
薄薄的嘴唇扯出一丝嘲讽，张知很久以前就没有了家人，如果亲情就像郎翰墨和郎易珩这样，那不要也罢。
“祁梓望的手伸得太长了，如果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就应该早早送他进坟墓。”祁晟然冷冽的声音透着阴狠。
祁晟然应该早就想到，像祁梓望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报复他的机会。难怪当初放走顾意意的时候，他脸上是毫不在意。
张知眉头不禁一皱，似乎能感受到祁晟然透过电波的怒气，不禁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下意识的，他这件事一定要和顾意意有关。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祁晟然不会这么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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