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样。
三过家门而不入。
为了科研。
程老放弃了很多很多。
家人也承担了很多很多。
“老头子，家里还有你需要的资料吗？”
孙娟老教授双手颤抖，坐在程老院士身边，看着他的眼神，没有责备，没有悲伤。
只有一如五十年前初次相遇的那般崇拜和欣赏。
风风雨雨共度数十年。
这份感情从未变过！
“家里，家里，咳咳，家里床底下那几个皮箱子，都是我曾经失败过的项目！”
程老短暂性缺氧了，又戴上了呼吸器。
呼吸器里很快都是小水滴。
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交，交给张萧，我希望他能，能帮我完成我完成不了的心愿！”
孙娟老教授点了点头，“好！好！好！我就照你说的办。”
这两天。
战区宣传人员，全部到场。
拍摄关于程老的记录片。
片名《大国之躯》！！
张萧给起的名字。
各大研究所老一辈的人看了后，都落泪了。
“张萧，这里我没…没搞出来，三阶粒子转向波动方程，差了一步……”
“芯片和脑域，脑电波的联系，我认为…呼…呼……我认为关键是神经元的连接，就像是那些Ｍ国电影大片里的机甲之类，你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还有这个，你看这些芯片产生的磁化反应，波动轨迹几乎和电磁感应器的一模一样，你说可不可以让两者联系在一起，这样我们的武器精准度，反应度……”
“我曾经还做过一个罗米达尔旋动波导，但我模拟不出来其中的分子轨迹原理图，死死地卡在了……”
“……”
讨论起学术问题。
程老几乎都忘了时间，忘了化疗，忘了吃药。
手指颤颤巍巍的在键盘上打字。
勉强将自己以前弄好的文件，全部分类，整理的清晰明了，让张萧他们能拿过来就用。
节省很多时间。
看到这一幕。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双目含泪。
为国奉献一生。
哪怕临死前。
还在燃烧自己的最后一点光和热！
老人听到这个消息。
下了飞机。
风尘仆仆。
亲自来看程老，见他最后一面，促膝长谈了一个小时。
程老很激动。
没想到生前最后几天，还能让老人亲临。
这是莫大的荣誉！
他死而无憾了！
走出医院。
老人望向远处湛蓝的长空，双眼通红，热泪盈眶，声音哽咽，缓缓开口：
“我龙夏之所以在短短几十年内，就冲进世界前列，你们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身边的几大秘书，玉少刚等十几位科研人员，皆是神色一怔。
他们没想到老人竟然……
落泪了！
“是因为有程老这些血骨矗立在寒风中不倒的科研人！！”
“是因为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热血，心骨，铸造了我龙夏巍巍河山，壮丽之景！！”
“给我将七天后的安排全部推掉，程老的追悼会，我一定要到场！务必到场！”
“我要送他……最后一程！！！”
啪嗒。
啪嗒。
老人眼泪落地，站了许久，方才坐进车里，缓缓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虽说是病房。
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型文件室。
地面，床上，都摆满了程老的文件。
大大小小的箱子。
装的是文件吗？
不是！
是程老的心血！！
是程老的……生命！！
当最后一部分文件。
归于箱内的黑暗。
地面上，整整齐齐摆放了三十六个黑皮箱！
阳光打在床上。
照在程老苍老，毫无血色的脸上。
他缓缓闭眼。
等待死亡来临。
【叮！检测到程河院士生命体征急速下滑，宿主当前有两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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