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凝却嗤笑了一声：“罗兰香，你是一名修真者，区区韩林，你却连人都看不清，是你自己把日子过得如此的糟糕的。”
“当初我们和子霖玩捉迷藏的游戏，导致子霖身亡，我们确实有过失，我们没有去寻找大人，没有及时的把没有找到子霖的事情告诉大人，然而那时候我们同样是孩子。”
“我们确实对不起子霖，然而这件事情，就得我们来陪葬？”
“那么问题来了，你又该怎么赔子霖呢？”
“你是子霖的母亲，作为筑基修士，就没想过在自己儿子身上留点手段？你找到子霖的时候，看到他掉下来的，你可是筑基修士，你没能力接住么？”
罗兰香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是，那时候她是有机会的。
可是她害怕自己的身份泄露，怕自己和韩林的事情泄露，迟疑了片刻，也就那片刻，让儿子失去了性命。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去想这个问题，如今却被李书凝直接给说破了。
“你的日子过成什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子霖做错了什么要被你变成僵尸？他受到的苦难不过多么？”
“那些恶鬼是什么东西，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
罗兰香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若是没有我，是不是你就让子霖杀死了当初捉迷藏的人？然后呢？被韩家要挟？然后呢？背叛国灵队，然后让所有人沉沦，这就是你所想要的么？”
罗子霖抱着罗兰香。
“妈妈，如今你想怎么做？妈妈，我不想再以这样的形态生活下去了，而且没有你，我活下去也没有意思，如今妈妈做的事情，显然世家的人都知道，咱们不能这样下去的。”
“罗兰香，你不是十几岁的女孩子了，有些事情，自己做了就该自己去承担。”
李书凝静静的等待着，这是她给的最后机会。
如果罗兰香继续沉默下去，亦或者觉得自己可怜，觉得世道不公什么的，那么她绝不会再留手了。
她不是什么圣女，罗兰香明知道如今的情形，甚至也知道，自己的过往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人家算计之下。
明知道国灵队危险，明知道世家野心勃勃，明知道，人类世界可能会因此受到影响。
她的心里，依然保留着她的那点自怜自艾，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罗子霖认识李书凝也有一段时间了，此时李书凝的表情让他有些害怕。
“妈妈。”
罗兰香突然抱住了罗子霖，痛哭了起来：“子霖，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妈妈的偏执，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妈妈只想着自己，只想着你是妈妈唯一的，最后的期盼，不想让你离开，就让你这把活在这个世界，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罗子琳轻轻的抱着他的母亲，他的身体僵硬，没有温度，可此时，那些泪水，却让他觉得滚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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