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非死不可》的剧,看起来还行。”
她扫一眼剧组工作人员列表,竟然看到个眼熟的名字——宁清安。
他还真是位神仙导演。
要说三年前,宁清安的名声,还是火遍大江南北的。只是国内近三年都在进行净网行动,恰巧宁清安那年拍了部尺度略大的电影,引起部分国人反感,害怕带坏未成年,然后这部电影,被各大电视台给封禁,这些年很少看到他的身影,但在国外,听说他好几部作品都入围了奥斯卡,其中还有部拿了金熊奖。
云晚倒是没想到,宁清安会出现在爱艺视频的自制网剧剧组信息里。
难不成影视寒冬都冷到这种级别的导演只有网剧可拍?
她拿起水杯,一饮而尽,目光笃定看罗琦:“我要去试《非死不可》。”
“你可别后悔,”罗琦叹了口气,“拍了网剧,再想回大荧幕,可就难喽。”
“我知道,”云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但我有预感这部戏会爆。”
罗琦拍了拍她肩膀,眼神里自带关爱臆想症病人的怜爱:“小心爆雷。”
网剧预算低,经常有剧组负担不起,拍到最后没钱,又拉不来赞助,一部戏只能不了了之,连上映的机会都没有。
“比爆雷更可怕的事情是下个月你三千的房租没交,”云晚把笔放在一旁,套上塑料手套,啃了口鸭脖,“不拍网剧去喝西北风?”
“就这种经济不景气的时候,”罗琦啃鸭脖的动作顿了下,说,“房东还把房租涨到了三千五,老娘何年何月才能在y城买一套单身公寓?唉,没指望了。”
都说,社会主义新时代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依房租这种窜天猴似的涨法,她的工资怎么也追不上,就连美好生活最基本的一个房子都满足不了。
听着罗琦捶胸顿足的叹气,嚷嚷着要回老家躺平。云晚决定先给《非死不可》的剧组打个电话。
电话很久才通,云晚瘦薄的脊背靠着懒人枕,低着头应着说,“简历我会发过去,面试地址是……”
挂电话后,云晚半天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片刻后说:“你见过面试地址是在火葬场的吗?”
“追妻火葬场?”罗琦正在跟鸭脖间隙里的碎肉斗智斗勇,没反应过来,“网剧都是追妻火葬场的剧情,你随便看几部就习惯了。”
“不是,”云晚托着腮,在百度地图里输入,屏幕朝向罗琦,“剧组的副导演说,面试地址是y城的殡仪馆,你看这个地址定位……”
罗琦一梗:“真火葬场啊,那拍什么,鬼片?”
云晚摇摇头,她只是去面试,并没有拿到剧本。
“要不,”罗琦仔细一想,“你还是回去做豪门贵妇吧,全职太太嘛,衣食无忧,老公失踪,其实挺好的。”
“你形容的是豪门寡妇,”云晚说,“全职太太生活说是容易,这三年,我的世界除了后岛就是沈砚行,除了沈砚行,我一无所有,最可怕的是,我和这个社会脱节了,失去了自我,你懂这种感觉吗?”
“不懂,”罗琦没结过婚,难以感同身受,她唆了口鸭脖,“你离婚应该能分点财产吧,哪怕拔沈砚行一根汗毛,也比我们这种底层人腰粗呢。”
云晚摇摇头:“新婚姻法,那些都是沈砚行的婚前财产,就算离婚也不是我的。”
“结婚三年,钱也没有,爱也没有,”罗琦咋舌震惊,“当初你跟沈砚行结婚图啥?”
云晚楞了会神,叹口气。
她就是什么都不图,所以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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