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休稚安从床上下来，顺便叫冉冬凌起床。
“小凌，起床了。”
冉冬凌被他一叫，从梦中惊醒，觉得自己刚躺下才几个小时，怎么就到白天了，他睡眼朦胧，抱着被子想往里滚，结果差点滚下床。
这里不是家里的大床，最多只能滚一圈。
他动作慢吞吞起床，慢吞吞换衣服，慢吞吞出门，然后撞在了仇辞身上，他闻到熟悉的味道，也不抬头看自己撞到的人是谁，直接抱了上去。
“仇辞哥哥，早上好。”
仇辞刚洗漱好，想过来叫冉冬凌起床，没想到他自己就起床了，只是看着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柔顺的直发被他睡成了卷发，头顶还翘起来几根呆毛。
“昨晚没睡好吗？”
客厅里的镜头已经打开了，导演说的注意行为，只是说在学校有学生的地方要注意，没说在宿舍里还要注意。
所以仇辞没有避开镜头和别人，他像在家里一样，让冉冬凌靠着他眯了一会。
等意识清醒了，冉冬凌才慢慢摇头。
睡好了，没睡够。
可能是因为陈尧昨天对他说了些奇怪的话，所以他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现在见到了梦中的主角，他将这个梦告诉主角听。
“仇辞哥哥，我昨晚梦到你了。”
“梦到我什么？”
“我梦到你变成0，然后我变成1了。”
本来想回房拿东西的陈尧听到他们的对话，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仇辞不在乎他在冉冬凌梦里是什么样的，反正在现实里，冉冬凌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1，如果他想的话，仇辞也可以让他试试1的位置。
只是位置，上面的位置。
梦的内容不是重点，仇辞注意到一个问题，冉冬凌为什么会知道这两个数字的意思。
“乖乖，谁告诉你这些的？”
“是陈尧呀，他还告诉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1。”冉冬凌实话实说，将陈尧供了出来。
很好，仇辞在心里又给陈尧记了一笔。
大家都洗漱完后，时间已经不多了，学校不仅有晚自习，还有早读，现在只剩下半小时，他们吃完早餐就要去教学楼。
不过他们不打算去饭堂吃早餐，饭堂的学生太多，人挤人，人看人。
有过学生经历的他们昨晚就买好了面包牛奶，用来当今天的早餐。
早餐是牛奶面包，一人一瓶奶，一人三个包。
奶是浓稠状的酸奶，冉冬凌很爱喝这个，不过平时在家里的时候，酸奶都是装在盆里，或者是装在碗里的，这次他们买的酸奶是纸盒装的。
冉冬凌用吸管戳了好几次都没戳下去，反倒把吸管尖戳歪了。
休稚安将自己的酸奶沿着边缘撕开上面那层纸，告诉冉冬凌可以这么做。
哦哦！
冉冬凌有样学样，他在边缘找到一个小小的缝隙，沿着缝隙撕，撕到一半，酸奶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力气太小的话撕不开，冉冬凌手上用力，猛地撕开包装纸。
呲啦一声。
他感觉到自己脸上多了什么东西，嘴唇上也有东西，下意识舔了舔，是酸奶的味道，他低头看到酸奶盖已经被他撕开了，只不过里面的酸奶少了一半。
另一半去哪了？
再看看离他最近的仇辞。
仇辞今天穿了一条黑裤子，国际部的校服是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长裤的搭配，冬天则多加一件大衣。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天气不算太冷，节目组给他们的裤子是夏天的裤子。
夏天的裤子以轻薄为主，仇辞感觉到自己/胯/下一凉。
他和冉冬凌的视线同步往下移，然后看到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分多了一滩白色。
那滩白色在黑色的长裤上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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