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悲伤可以溢出来。
顾意意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向来伪装的很好，甚至连瑜星文都以为她做完手术以后就痊愈了。
殊不知，她耳朵的听力只有以前的百分之五十，而且医生说，这是永久性的损害，以后都不会好了。
顾意意这句略显诧异的话，证实了祁晟然的猜测。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顾意意眼里划过一丝不解，“而且我只是听力有问题，又不是其他危及生命的问题。”
是的，在瑜星文和祁晟然伤心的时候，顾意意还在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死在那一场绑架里。
虽然后来是祁晟然不知道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把她换出来。
但是顾意意就是这样随遇而安，安全了，就庆幸自己没有死，如果不幸死了，也不必忍受这痛苦的生活。
“什么时候的事情？”祁晟然记得顾意意当初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完整健康的人，现在却变成这样。
看祁晟然这么坚持，顾意意低下头，无奈的声道：“那次绑架案。”
“砰。”
顾意意一惊，就看见原本摆在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已经扫落在地，摔得粉碎，碎片在灯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芒，像一滴滴晶莹的泪珠。
祁晟然难得失态，满脸的不可置信，问道：“是祁梓望？”虽然是疑问，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顾意意注意到祁晟然提起这个名字时，脸色稍微有些不自然，好像是不敢相信。
顾意意低头思索了一下，以为祁晟然不相信祁梓望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顿了一下，用类似安慰的口吻说：“我只是耳朵受了一些伤害，没有性命之忧。”
祁晟然混乱的视线找不到一个焦距点，双手放在顾意意的膝盖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初祁梓望绑架顾意意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注意到，没想到顾意意会受伤，更没想到，自己这么迟了才知道。
虽然顾意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自己……
祁晟然的双手突然收紧，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喘不过气来。
原来自己对顾意意是这种感觉，宁愿她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自己，而不是浑身鲜血的站在自己身旁。
原来顾意意受伤会令自己这么难过，那自己这么久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伤害她吗？一向冷静睿智的祁晟然突然方寸大乱，面对顾意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难道这些都是因为自己不肯放弃而需要自食的恶果吗？
祁晟然的反映太大，顾意意看着他脸色苍白，疑惑道：“我真的没事了，而且这件事也不怨你。”
顾意意想起当初祁晟然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她从祁梓望手里换了出来，可以看得出他当初答应得是多么的干脆爽快，说实话，这件事真的不应该怪祁晟然，他动作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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